阿森与克仔 之 留洋篇·end
留洋篇完结。
by river
7
克仔在警局前厅见到罗sir。
穿着制服的男人同他擦肩，手中被塞进纸条。
阿森心不在焉同陆大状道谢，瞄了眼一旁克仔，想去搭肩，手未碰到肩头又火燎似的收回。
克仔不曾察觉，只念着罗sir那纸条。等出了警署大门就赶忙拿出来，睇到上边一个陌生地址。
他给阿叔，讲罗sir给我的。想了想，又补上句会不会和阿占有关？
阿森没出声，朝克仔扬扬下巴。少年仔不情不愿从仔裤后边摸出包烟，机场买的，已经抽掉大半。
阿森咬了一根，又要火。
克仔嘟囔着又摸出从店里顺来的打火机，看阿叔点燃纸条，又凑近点烟。
罗sir工整的字迹化灰，陆大状远远瞧着，没多言语。只走近同阿森握手，讲要回去同阿嫂复命。又冲克仔伸手，讲希望有机会再见，韩少。
阿森睇着他朝停车场走去背影，皱眉问他係阿嫂的人？
我花钱请的，你信不信啊？
臭小子。阿森狠吸几口烟，讲韩克礼，你去求她？
就算是了。
你知不知她多想干掉你？她梦里掐死你几百回啊！
你也讲是梦里了！克仔突然高声，回头瞪着阿叔，讲我是去求她，如果你觉得我拿廉少的命威胁她算求，那就是了！我不能让你坐牢！
谁讲我会——
我离开你一个月，做了那么久飞机，下来就差点吃子弹，然后去砍人，你又进警署，阿叔，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啊，你睇我眼，红的！你还要骂？
阿森只得白他，讲你这个大只不要黏上来，当自己还是11岁的瘦猴啊！倒时差就再等等，同我去找阿占先。
克仔应声，满是笑意。
罗sir给的地址是间空屋。挺大间房，睇着古香古色，好似武馆。
前门紧锁，阿森同克仔绕去后边，发现一扇半掩的窗，便径自翻了进去。
他们猜的没错，果然是家老武馆，房间中央还有塌了半边的擂台。
阿占就在擂台一侧，裹着薄毯，发着高烧，胡乱呓语。
克仔立时便要叫医生，被阿森拦住，讲现在条子正通缉他，不能乱来。走进看到阿占身边药品和绷带，想是罗sir已给他做过急救。
新义堂边个不知，罗sir出警时若碰到阿占，便是追上十条街也要铐这小子回局里喝茶。
常有人笑阿占，人家有个条子老死，都网开一面，你倒好，专门抓你。
阿占也不辩驳，他冲动，爱闹，争强好胜，却从不在罗sir的事上多讲一句。
克仔常以为他是怕罗sir的。
什么老死，次次都好似猫见老鼠一般，哪有这样当老死的。
可现下他睇着阿占缠满整个左臂的绷带，干净齐整，好似罗sir那个人，还有身边的净水同吸管，突然懂了老死的含义。
阿森去一旁打电话，要阿邦带个黑医过来，要小心，别被跟踪。
克仔抓了条毛巾去找水，给阿占降温。
折腾了几次，累得再动不了一根手指，歪在擂台边便睡了过去。等睁眼，也不知如何到家，正趴在阿叔床上，枕头边有一小滩口水渍。
克仔尴尬的抹抹嘴，睇到一边睡得正香的阿叔。
衬衫还穿在身上，手表也未摘，却好好替他换了睡衣。
克仔揉眼，仍觉得眼前模糊，睇不清阿叔的脸。再一次，却弄了一手水痕。
33天，算上漫长旅程，算上不能认真打量阿叔一眼的鸡飞狗跳，已是这许多时日。
他再不想同阿叔分开。
克仔伸手，把右手探到阿叔覆在枕边的手下，曲指扣入指缝，掌心便贴合。
他闭眼，想着起来时要去洗枕套。
还要同阿叔讲要吃烧鹅，英国菜太难吃，他连飞机餐都觉得是美味了。
还有……
还有……
他再次入梦。在掌心煨至全身的温热中。
——留洋篇·完——
留洋篇就告一段落了，接下来是赛车篇，还有鸢小尾同学的叔侄初夜~\(≧▽≦)/~
谢谢大家支持这么篇不伦不类的脑洞文><